第33章 03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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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靖鐸順著他問：“那你要做什麽啊？”
阮渝認真想了想，他現在很難受，殷靖鐸這麽問他，他就覺得他可能真的考不上了。
“那，我繼續畫畫吧。”阮渝低頭盯著自己的衣擺看，兩只手交握，不安分的相互搓了搓，“或者，寧叔說我可以學機甲建造……”
考不上聯邦第一軍校，阮渝對自己的未來很迷茫，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可能考不上，現在考完試給自己判刑之後，還是會覺得難受。
他沒有計劃過如果考不上要怎麽做，現在殷靖鐸問他，他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。只是想起這半年的努力來，還是會有些悵然。
殷靖鐸沒接話，低聲笑了兩聲，沒帶阮渝回家，驅車去他工作的地方。
阮渝擡眼看殷靖鐸，他以為殷靖鐸會安慰他幾句，可是殷靖鐸沒有，甚至還在笑他。
“殷靖鐸，你為什麽要笑我？”阮渝難過著又有點生氣。
殷靖鐸話裏帶著笑意：“因為小渝可愛。”
阮渝反應過來殷靖鐸是在逗他，一直都在跟他強調不可能考不上的alpha突然問他考不上想要做什麽，不是在拿他尋開心嗎？
“你變壞了。”阮渝表情嚴肅。
殷靖鐸說：“你那套放在我辦公室的機甲模型還沒有搭完，一會趕快搭完跟你寧叔交個差。”
阮渝“哦”一聲，殷靖鐸拿他尋開心這件事兒就算揭過去了。
知道阮渝考完試其他人都給阮渝發消息問他考得怎麽樣，阮渝一一回覆了。
紀一璽讓他知道學號之後告訴對方，說是要提前申請寢室，這樣阮渝去了之後不用跟其它陌生的alpha擠來擠去。
阮渝回一個“好”。
相比之下秦繼之的問候要比其他人更輕松一點，他問阮渝今天有沒有時間，晚上一起打游戲。阮渝說晚點聯系他。
應付完所有人的問候，阮渝坐在零件堆裏安裝機甲模型。
殷靖鐸就在他對面，他沒看對方，也不知道殷靖鐸有沒有看他。
“小渝，這張門禁卡給你。”
殷靖鐸走到阮渝身後，把門禁卡幫他掛到脖子上。
阮渝停下手中的動作，拿起門禁卡看了看，上面有他的照片還有名字，顏色和其他人的不太一樣。
“你以後可以用這張卡直接來找我，基本進出的權限是開通的。”
這樣阮渝自行在內部出入都會留下記錄，不會像上一次一樣，需要一點一點調監控錄像才能找知道阮渝的去向。
“哦，好。”阮渝知道自己上次偷偷跑掉做的不對，這張權限卡安靜收下。
機甲的四肢阮渝已經完全組裝出來，阮渝在研究仿真駕駛艙，這些機甲模型沒有操作系統，也沒有和操作系統相匹配的傳動裝置，阮渝能把機甲模型組裝出來，但成品只是一個擺件。
“這個模型好像有驅動器。”阮渝拿給殷靖鐸看。
“嗯，確實有。”殷靖鐸看了看。
阮渝從剩下為數不多的零件裏面發現有一個小型遙控器。
“那他是不是可以動啊？”阮渝問殷靖鐸。
殷靖鐸說：“你試試。”
阮渝皺了下眉，不知道要怎麽把剩下的零件裝起來。他跪坐在地上，手裏握著他組裝好的一個機甲部位。有些地方需要用到潤滑油，阮渝沾在手上，擦臉的時候又沾到臉上。
殷靖鐸也不提醒他，看著阮渝把自己一張臉塗的灰不溜秋，活像是剛從泥堆裏鉆出來。
試了兩三種方法，阮渝總覺得自己裝的不對勁，幹脆從星際網上找了教程來看，最後把這個機甲模型裝好。
阮渝按了幾下遙控器，這個模型就跟著動幾下。好不容易組裝好，阮渝擔心這個模型散架，遙控它站在角落裏，就不再動它，想著回家的時候把它帶回去。
“組裝好了。”阮渝控制這個模型揮了揮手臂，算是和殷靖鐸打招呼，他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得意。
不出所料，殷靖鐸誇他做的好。
照張照片發給寧柏岑，阮渝算是交了差，看著這個模型他猜想也許自己真的有那麽一點小天賦。
洗手時一照鏡子阮渝才發現連自己臉上都是潤滑油，他一邊洗一邊想殷靖鐸肯定看到了，但就是不告訴他，殷靖鐸變得越來越壞了。
回家的時候阮渝要把他的機甲模型帶回去，結果這個模型長寬都要比殷靖鐸辦公室的門還長還寬。
想要拿出去，除非把它拆掉。
阮渝在這個模型上花了不少心思，一聽到拆掉才能帶走就開始猶豫。
“那，我把它留在這兒，行嗎？”他問殷靖鐸。
殷靖鐸說：“可以。”
阮渝摸了摸他的模型，有些可惜地回家了。
升學考試結束之後是冗長的假期，天氣漸漸回轉，不再像之前那麽冷了。
阮渝覺得自己是個大孩子了，不能每天跟在殷靖鐸身後，他看了不少畫展，帶著自己的畫板去了幾顆臨近星球寫生，當天就能來回，紀一璽和秦繼之也經常約他出去玩。
哦，他還見過徐麟麟，對方考了一個關於音樂的藝術學院，聽見他報考的是聯邦第一軍校之後差點把下巴驚掉。
沒有體能課他和殷靖鐸的交流基本都是在飯桌上，偶爾他會去殷靖鐸的書房陪殷靖鐸處理公務，但兩個人的交流明顯少了很多。
一天殷靖鐸問他體重多少。
他稱了一下，告訴殷靖鐸。
殷靖鐸突然問他：“想不想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？”
阮渝心砰砰跳，想知道，又不想知道。
他說：“還要過幾天才能知道成績。”
殷靖鐸點頭：“分數線要所有人的成績都出來之後才知道。”
可阮渝的個人成績不用。
阮渝懂他的意思，殷靖鐸肯定已經知道他考了多少。
他想了想，搖頭：“你不要告訴我。”
殷靖鐸摸他頭發：“嗯。”
殷靖鐸倒是沈得住氣，沒再跟阮渝說關於成績的事情。可阮渝連游戲都玩不到心上，三更半夜他去敲殷靖鐸的房門，頭發亂糟糟的。
他跟殷靖鐸說：“我考了多少分？”
殷靖鐸跟他說了一個數字。
阮渝仰頭問他：“還行嗎？”
殷靖鐸說：“我覺得很不錯。”
文化課加上體能考試，這個分數還是夠看的。
可阮渝不信他，不管他做什麽殷靖鐸都會誇他。其他同學的成績都還沒有公布，阮渝也不知道自己考得怎麽樣。
第二天阮渝起床後照鏡子，眼窩發黑，他昨晚沒睡好。
都怪殷靖鐸！為什麽能提前知道他的考試成績。愁的阮渝當天出去玩一路上都有些神游。
最後阮渝提前跟同學道別，帶著殷靖鐸給他的門禁卡一路暢通無阻地沖到殷靖鐸的辦公室。
殷靖鐸當天去了附近的一顆小星球，不在軍隊裏。阮渝沒有主動聯系他，自個兒一個人在他辦公室裏坐著，直到殷靖鐸回來。
阮渝的出現實在出乎人意料，殷靖鐸推開門，阮渝腰上搭著小毯子坐在沙發上，兩個人四目相對。
“你怎麽來了？”殷靖鐸徑直走到他面前。
殷靖鐸身後的副官瞧見阮渝也不多說話，沈默地進來把東西放下轉身離開。
“我不想玩。”阮渝哼哼唧唧的，不開心。
殷靖鐸坐下：“那我陪你玩會兒？”
阮渝沒答應，他問：“你去哪了？”
“附近一個小星球。”
“漂亮嗎？”
“不是很漂亮，比較原始，但有很多動物。”
“哦，那你忙吧，我在這坐一會兒等你回家。”
殷靖鐸伸手，指腹蹭蹭阮渝的臉頰。
“因為考試成績？”
阮渝和他對視，沒說話。
“錄取名單已經出來了，我還沒看。”殷靖鐸繼續說。
阮渝一下坐直了身子，他問：“你說真的嗎？”
“嗯。”
“那，我能看嗎？”
“當然，本來就是給你看的。”
說著殷靖鐸調出他收到的郵件，阮渝按住他：“等一下等一下，你慢點。”
殷靖鐸幹脆把光腦遞給他：“小渝自己看？”
阮渝接過光腦，那封《聯邦第一軍校擬招生名單》顯示的還是未拆封的樣子，阮渝指尖顫了顫，最終選擇了點開。
名單上各個專業的錄取情況都有，阮渝滑動的很慢，呼吸都有幾分凝滯。
“……機甲操縱一班，姓名，分數……
二班……”
阮渝一路往下看，臉色很難看。
殷靖鐸拉他靠在自己懷裏：“別著急。”
他親了一下阮渝的發頂，很輕，阮渝太緊張了，竟然沒有察覺到。
“殷靖鐸……”還剩最後一個名字，阮渝不想看了，他想讓殷靖鐸帶他回家，他想睡覺，他想畫畫。
“還有一個沒看完。”殷靖鐸提醒他。
“肯定不會是我的。”阮渝自暴自棄地把名單拉到最後，要向殷靖鐸證實他的猜想。
看，他運氣才沒有這麽好。
他甚至在前面看見了幾個他熟悉的名字，一定是他的同班同學，可就是沒有他。
看見最後一個名字阮渝徹底呆住，他說不出話來，只聽到殷靖鐸在他背後輕笑。
“小渝，你很厲害。”
最後一個人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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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渝認真想了想，他現在很難受，殷靖鐸這麽問他，他就覺得他可能真的考不上了。
“那，我繼續畫畫吧。”阮渝低頭盯著自己的衣擺看，兩只手交握，不安分的相互搓了搓，“或者，寧叔說我可以學機甲建造……”
考不上聯邦第一軍校，阮渝對自己的未來很迷茫，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可能考不上，現在考完試給自己判刑之後，還是會覺得難受。
他沒有計劃過如果考不上要怎麽做，現在殷靖鐸問他，他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。只是想起這半年的努力來，還是會有些悵然。
殷靖鐸沒接話，低聲笑了兩聲，沒帶阮渝回家，驅車去他工作的地方。
阮渝擡眼看殷靖鐸，他以為殷靖鐸會安慰他幾句，可是殷靖鐸沒有，甚至還在笑他。
“殷靖鐸，你為什麽要笑我？”阮渝難過著又有點生氣。
殷靖鐸話裏帶著笑意：“因為小渝可愛。”
阮渝反應過來殷靖鐸是在逗他，一直都在跟他強調不可能考不上的alpha突然問他考不上想要做什麽，不是在拿他尋開心嗎？
“你變壞了。”阮渝表情嚴肅。
殷靖鐸說：“你那套放在我辦公室的機甲模型還沒有搭完，一會趕快搭完跟你寧叔交個差。”
阮渝“哦”一聲，殷靖鐸拿他尋開心這件事兒就算揭過去了。
知道阮渝考完試其他人都給阮渝發消息問他考得怎麽樣，阮渝一一回覆了。
紀一璽讓他知道學號之後告訴對方，說是要提前申請寢室，這樣阮渝去了之後不用跟其它陌生的alpha擠來擠去。
阮渝回一個“好”。
相比之下秦繼之的問候要比其他人更輕松一點，他問阮渝今天有沒有時間，晚上一起打游戲。阮渝說晚點聯系他。
應付完所有人的問候，阮渝坐在零件堆裏安裝機甲模型。
殷靖鐸就在他對面，他沒看對方，也不知道殷靖鐸有沒有看他。
“小渝，這張門禁卡給你。”
殷靖鐸走到阮渝身後，把門禁卡幫他掛到脖子上。
阮渝停下手中的動作，拿起門禁卡看了看，上面有他的照片還有名字，顏色和其他人的不太一樣。
“你以後可以用這張卡直接來找我，基本進出的權限是開通的。”
這樣阮渝自行在內部出入都會留下記錄，不會像上一次一樣，需要一點一點調監控錄像才能找知道阮渝的去向。
“哦，好。”阮渝知道自己上次偷偷跑掉做的不對，這張權限卡安靜收下。
機甲的四肢阮渝已經完全組裝出來，阮渝在研究仿真駕駛艙，這些機甲模型沒有操作系統，也沒有和操作系統相匹配的傳動裝置，阮渝能把機甲模型組裝出來，但成品只是一個擺件。
“這個模型好像有驅動器。”阮渝拿給殷靖鐸看。
“嗯，確實有。”殷靖鐸看了看。
阮渝從剩下為數不多的零件裏面發現有一個小型遙控器。
“那他是不是可以動啊？”阮渝問殷靖鐸。
殷靖鐸說：“你試試。”
阮渝皺了下眉，不知道要怎麽把剩下的零件裝起來。他跪坐在地上，手裏握著他組裝好的一個機甲部位。有些地方需要用到潤滑油，阮渝沾在手上，擦臉的時候又沾到臉上。
殷靖鐸也不提醒他，看著阮渝把自己一張臉塗的灰不溜秋，活像是剛從泥堆裏鉆出來。
試了兩三種方法，阮渝總覺得自己裝的不對勁，幹脆從星際網上找了教程來看，最後把這個機甲模型裝好。
阮渝按了幾下遙控器，這個模型就跟著動幾下。好不容易組裝好，阮渝擔心這個模型散架，遙控它站在角落裏，就不再動它，想著回家的時候把它帶回去。
“組裝好了。”阮渝控制這個模型揮了揮手臂，算是和殷靖鐸打招呼，他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得意。
不出所料，殷靖鐸誇他做的好。
照張照片發給寧柏岑，阮渝算是交了差，看著這個模型他猜想也許自己真的有那麽一點小天賦。
洗手時一照鏡子阮渝才發現連自己臉上都是潤滑油，他一邊洗一邊想殷靖鐸肯定看到了，但就是不告訴他，殷靖鐸變得越來越壞了。
回家的時候阮渝要把他的機甲模型帶回去，結果這個模型長寬都要比殷靖鐸辦公室的門還長還寬。
想要拿出去，除非把它拆掉。
阮渝在這個模型上花了不少心思，一聽到拆掉才能帶走就開始猶豫。
“那，我把它留在這兒，行嗎？”他問殷靖鐸。
殷靖鐸說：“可以。”
阮渝摸了摸他的模型，有些可惜地回家了。
升學考試結束之後是冗長的假期，天氣漸漸回轉，不再像之前那麽冷了。
阮渝覺得自己是個大孩子了，不能每天跟在殷靖鐸身後，他看了不少畫展，帶著自己的畫板去了幾顆臨近星球寫生，當天就能來回，紀一璽和秦繼之也經常約他出去玩。
哦，他還見過徐麟麟，對方考了一個關於音樂的藝術學院，聽見他報考的是聯邦第一軍校之後差點把下巴驚掉。
沒有體能課他和殷靖鐸的交流基本都是在飯桌上，偶爾他會去殷靖鐸的書房陪殷靖鐸處理公務，但兩個人的交流明顯少了很多。
一天殷靖鐸問他體重多少。
他稱了一下，告訴殷靖鐸。
殷靖鐸突然問他：“想不想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？”
阮渝心砰砰跳，想知道，又不想知道。
他說：“還要過幾天才能知道成績。”
殷靖鐸點頭：“分數線要所有人的成績都出來之後才知道。”
可阮渝的個人成績不用。
阮渝懂他的意思，殷靖鐸肯定已經知道他考了多少。
他想了想，搖頭：“你不要告訴我。”
殷靖鐸摸他頭發：“嗯。”
殷靖鐸倒是沈得住氣，沒再跟阮渝說關於成績的事情。可阮渝連游戲都玩不到心上，三更半夜他去敲殷靖鐸的房門，頭發亂糟糟的。
他跟殷靖鐸說：“我考了多少分？”
殷靖鐸跟他說了一個數字。
阮渝仰頭問他：“還行嗎？”
殷靖鐸說：“我覺得很不錯。”
文化課加上體能考試，這個分數還是夠看的。
可阮渝不信他，不管他做什麽殷靖鐸都會誇他。其他同學的成績都還沒有公布，阮渝也不知道自己考得怎麽樣。
第二天阮渝起床後照鏡子，眼窩發黑，他昨晚沒睡好。
都怪殷靖鐸！為什麽能提前知道他的考試成績。愁的阮渝當天出去玩一路上都有些神游。
最後阮渝提前跟同學道別，帶著殷靖鐸給他的門禁卡一路暢通無阻地沖到殷靖鐸的辦公室。
殷靖鐸當天去了附近的一顆小星球，不在軍隊裏。阮渝沒有主動聯系他，自個兒一個人在他辦公室裏坐著，直到殷靖鐸回來。
阮渝的出現實在出乎人意料，殷靖鐸推開門，阮渝腰上搭著小毯子坐在沙發上，兩個人四目相對。
“你怎麽來了？”殷靖鐸徑直走到他面前。
殷靖鐸身後的副官瞧見阮渝也不多說話，沈默地進來把東西放下轉身離開。
“我不想玩。”阮渝哼哼唧唧的，不開心。
殷靖鐸坐下：“那我陪你玩會兒？”
阮渝沒答應，他問：“你去哪了？”
“附近一個小星球。”
“漂亮嗎？”
“不是很漂亮，比較原始，但有很多動物。”
“哦，那你忙吧，我在這坐一會兒等你回家。”
殷靖鐸伸手，指腹蹭蹭阮渝的臉頰。
“因為考試成績？”
阮渝和他對視，沒說話。
“錄取名單已經出來了，我還沒看。”殷靖鐸繼續說。
阮渝一下坐直了身子，他問：“你說真的嗎？”
“嗯。”
“那，我能看嗎？”
“當然，本來就是給你看的。”
說著殷靖鐸調出他收到的郵件，阮渝按住他：“等一下等一下，你慢點。”
殷靖鐸幹脆把光腦遞給他：“小渝自己看？”
阮渝接過光腦，那封《聯邦第一軍校擬招生名單》顯示的還是未拆封的樣子，阮渝指尖顫了顫，最終選擇了點開。
名單上各個專業的錄取情況都有，阮渝滑動的很慢，呼吸都有幾分凝滯。
“……機甲操縱一班，姓名，分數……
二班……”
阮渝一路往下看，臉色很難看。
殷靖鐸拉他靠在自己懷裏：“別著急。”
他親了一下阮渝的發頂，很輕，阮渝太緊張了，竟然沒有察覺到。
“殷靖鐸……”還剩最後一個名字，阮渝不想看了，他想讓殷靖鐸帶他回家，他想睡覺，他想畫畫。
“還有一個沒看完。”殷靖鐸提醒他。
“肯定不會是我的。”阮渝自暴自棄地把名單拉到最後，要向殷靖鐸證實他的猜想。
看，他運氣才沒有這麽好。
他甚至在前面看見了幾個他熟悉的名字，一定是他的同班同學，可就是沒有他。
看見最後一個名字阮渝徹底呆住，他說不出話來，只聽到殷靖鐸在他背後輕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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